〈關於煩惱〉
- 慈昱 王
- Jan 14, 2021
- 2 min read
星期二早上的文山區,已經有了一些涼意,灰色的天空就像積滿灰塵的玻璃窗戶,茫茫的沒有生氣也沒什麼顏色,突然記起昨天與守正老師分享大人前居酒屋的發想和近況時,他問說:「你們是要同情那些來居酒屋的人嗎?」
對於那些珍貴和沈重的情感,我想沒人可以只用一餐的時間就能同理和共情,
許多的焦慮和煩惱伴隨著的,是每個人對痛苦獨一無二的感受
我自己也經歷過無數次那種痛苦,而旁觀那種痛苦時,我想到的總是兩件事。
第一個來自小時候看過的〈幽遊白書〉裡的片段。就是當幻海傳靈光球給幽助時,幽助躺在洞穴地上掙扎痛苦的樣子。而他的師父、情人、夥伴每一個人都知道他正在面臨巨大的煎熬,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插手。
當然或許是主角威能、或許是漫畫劇情的必然,幽助最後成功撐過了那段時間,帶著更強大的力量去打爆了戶愚呂。
我認為一個人面對人生種種重大的挫敗所帶來的折磨時,都可以被視為是一個「接受靈光球」的過程。你得靠自己內在的力量去對抗、承受那無比龐大的苦痛,學著與那疼痛共存,鍛鍊自己變得更加堅強或者柔韌。直到有一天你發現不痛了,那個經驗才成就了更加強大的你。
而旁人的話語或者安慰,坦白說,都只是讓人暫時逃避的麻藥而已。
而另一個,則來自於龍應台老師的〈跌倒.寄K〉以及她悼念沈君山的文章。
龍老師這樣子寫:「你的修行開始。在你與世隔絕的修行室外,有很多人希望捎給你一句輕柔的話、一個溫暖的眼神、一個結實的擁抱,可是修行的路總是孤獨的,因為智慧必然來自孤獨」以及「才子當然心裡冰雪般地透徹:有些事,只能一個人做。有些關,只能一個人過。有些路啊,只能一個人走。」
有些路,只能一個人走,我也知道這一點。
在路旁替人遞水,卻也已經是我能做的所有了。
コメント